译文:阮大铖用小字把新歌恭录素绢上,福王带着微笑观赏精彩的歌舞。
千百年来秦淮河流淌着呜咽的流水,不应再恨孔范还有人比他更突出。
注释:冰纨:洁白的细绢。
小部:指梨园、教坊演剧奏曲。
孔都官:南朝陈孔范,陈后主时任都官尚书,对后主文过饰非,阿谀奉承。借指阿谀奉迎之臣。
补充汉字译文及注释:
恭录(gōng lù):恭敬地记录。
素绢(sù juàn):白色的细绢。
福王(fú wáng):指皇帝的亲王。
呜咽(wū yè):哭泣的声音。
孔范(kǒng fàn):南朝陈朝的官员,指阿谀奉承之臣。
突出(tū chū):在某方面表现出众,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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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赏析是对王士祯的《秦淮杂诗十四首》中的第八首进行的解读。王士祯在南京秦淮河畔居住时,怀念起秦淮的往事,写下了这十四首诗,表达了他对兴亡的感慨。这篇赏析选取了其中的第八首,主要讽刺了南明王朝昏君和佞臣沉迷于声色之中,荒淫误国。
诗的前两句提到了阮大铖进献的《燕子笺》等戏剧,这些戏剧由戏班演出,引得君王带笑观看。这是在讽刺南明的君臣们寻欢作乐,沉迷于酒色之中,必然会招致覆亡的下场。
后两句表达了秦淮河的流水呜咽悲愤,应该憎恨阮大铖的误国,而不再怨恨陈朝的孔范。这里的阮大铖就像是南明时期的孔范一样,都是荒淫误国的佞臣。
诗人通过表达对时光流转的伤感和对古代的怀念,流露出一种盛衰易代之感。虽然这种诗情意绪并不新鲜,但诗人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是通过意象的提炼,创造了一种冲淡典雅、清新温婉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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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祯(1634—1711),原名王士禛,字子真、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人称王渔洋,谥文简。他是清初杰出的诗人、学者、文学家,出生于新城(今山东桓台县),常自称济南人。
王士祯博学好古,擅长鉴别书、画、鼎彝等古物,精通金石篆刻。他的诗才被誉为一代宗匠,与朱彝尊并称。他的书法高秀,风格类似晋代的书法家。在康熙时期,他继承了钱谦益的地位,成为诗坛的主要人物。他提出了创神韵说,对诗歌的创作有着独特的见解。
王士祯的早年诗作清丽澄淡,中年以后转为苍劲有力。他擅长各种体裁,尤其擅长七绝。然而,他未能完全摆脱明代七子摹古的影响,因此被时人诮为“清秀李于麟”。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传承了他的诗风。
除了诗歌创作,王士祯还喜欢写笔记。他有《池北偶谈》、《古夫于亭杂录》、《香祖笔记》等著作。然而,他的辨驳议论常常有错愕、失当之处。
余生足下。
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
余闻之,载笔往问焉。
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
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
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
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
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
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
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
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
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
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
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
甚矣其难也!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
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
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冬十二月岁辛丑,我初从政见鲁叟。
旧闻石鼓今见之,文字郁律蛟蛇走。
细观初以指画肚,欲读嗟如钳在口。
韩公好古生已迟,我今况又百年后!
强寻偏旁推点画,时得一二遗八九。
我车既攻马亦同,其鱼惟鲔贯之柳。
古器纵横犹识鼎,众星错落仅名斗。
模糊半已隐瘢胝,诘曲犹能辨跟肘。
娟娟缺月隐云雾,濯濯嘉禾秀稂莠。
漂流百战偶然存,独立千载谁与友?
上追轩颉相唯诺,下揖冰斯同鷇鹁。
忆昔周宣歌鸿雁,当时籀史变蝌蚪。
厌乱人方思圣贤,中兴天为生耆耈。
东征徐虏阚虓虎,北伐犬戎随指嗾。
象胥杂沓贡狼鹿,方召联翩赐圭卣。
遂因鼓鼙思将帅,岂为考击烦蒙瞍。
何人作颂比崧高,万古斯文齐岣嵝。
勋劳至大不矜伐,文武未远犹忠厚。
欲寻年岁无甲乙,岂有文字谁记某。
自从周衰更七国,竟使秦人有九有。
扫埽诗书诵法律,投弃俎豆陈鞭杻。
当年何人佐祖龙?上蔡公子牵黄狗。
登山刻石颂功烈,后者无继前无偶。
皆云皇帝巡四国,烹灭强暴救黔首。
六经既已委灰尘,此鼓亦当随击掊。
传闻九鼎沦泗上,欲使万夫沉水取。
暴君纵欲穷人力,神物义不污秦垢。
是时石鼓何处避?无乃天工令鬼守。
兴亡百变物自闲,富贵一朝名不朽。
细思物理坐叹息,人生安得如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