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高高的山岩上,有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当它飞入户庭鸣叫时,仿佛是与春风亲切地欸语而语。
户庭里得势的是百舌鸟和黄鹂鸟,你唱得再好又有谁听?
注释:
欸语:鸟叫的声音。
百舌鸟和黄鹂鸟:指百舌鸟和黄鹂鸟,它们在户庭里占据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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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潜的这首诗主要是对朝廷专权用事的新党进行讽刺。诗中通过对不知名的鸟儿的惋惜,表达了对那些被排挤的高才遗贤的同情之心。诗中没有题目,作者也不知道鸟儿的名字,这并不是在咏鸟,而是通过政治讽刺来表达思想。与此相似,韦鼎的《在长安听百舌》也是通过一只鸟的行为触发政治感慨,但是他是通过埋怨鸟儿在异地仍然保持乡音来表达对乡国的思念。道潜则是慨叹无名之鸟难以为善鸣者所容,借此讽刺专权用事者。这两首诗都使用了正言反说的手法,韦鼎责怪百舌实际上是怜惜百舌不知道风烟之异,而道潜则是说黄鹂和百舌善于鸣叫实际上是责备它们不容许异鸟争鸣,只不过一个是曲折表达,一个是比喻。
诗的开头以叙事的句法写了一只鸟儿居于高岩而不为人所知,它的品种非常珍奇。当它飞入户庭时,与春风欢快地交谈,显得非常亲切和真挚。这句描写了鸟儿可爱的情态,动人心弦。接着诗人叹息说,户庭里已经有了百舌和黄鹏这两只善于鸣叫的鸟,你再唱得再好也没有人听。这个问题表面上只是对户庭已有善鸣之鸟的惋惜,但实际上意味深长。黄鹂和百舌都是常见的鸣禽,黄鹂即黄莺,百舌是伯劳的一种,也叫反舌,能反复模仿其他鸟的鸣叫声,在春天随着其他鸟儿一起鸣叫,到了夏天停止。这两种鸟因为鸣叫声圆滑而常被人养在家中,它们掌控着歌坛,不容许珍奇的鸟儿前来争鸣。同时,古人认为,“反舌有声,佞人在侧”(《汲冢周书》),杜甫的《百舌》诗曾经借此鸟来讽刺君侧有谗佞之人。结合道潜的身世背景来看,这首诗的主要目的是讽刺朝廷专权用事的新党,直指他们为君侧的佞人。
道潜与苏轼交好,绍圣初期,苏轼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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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潜(1043—1106)是北宋时期的一位诗僧。他的本姓是何,字参寥,被赐号妙总大师。他出生在潜(今属浙江临安)浮村,从小就出家修行。他与苏轼等人交好,当苏轼被贬黄州时,道潜曾专程前去探望他。元祐中,他住在杭州的智果禅院。由于他的诗作中涉及讥刺之辞,他被勒令还俗。然而后来他得到昭雪,重新削发为僧。他著有《参寥子集》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