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娟娟:美好貌,言月光皎洁,月色妩媚。
注:水晶帘外,指在水晶帘之外;娟娟月,形容月亮明亮美丽;梨花枝上,指梨花盛开的枝条;层层雪,形容梨花盛开的景象。
花月两模糊,隔窗看欲无。
注:花月两模糊,指花和月亮的形象模糊不清;隔窗看欲无,指透过窗户看花和月亮,却感觉看不清楚。
月华今夜黑,全见梨花白。
注:月华今夜黑,指月光昏暗;全见梨花白,指梨花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花也笑姮娥,让他春色多。
姮娥:即嫦娥。
注:花也笑姮娥,指花朵在嫦娥的陪伴下显得更加美丽;让他春色多,指花朵因嫦娥的存在而增添了春天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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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是一首古代词牌名,据近水杨宁益的《零墨新笺》考证,它是古缅甸的曲调,传入中国后被列为教坊曲。这首曲子有四十四个字,其中有两个仄韵和两个平韵。
在这首词中,娟娟一词形容了美好的容貌,如同月光皎洁,月色妩媚。
而姮娥则指的是嫦娥,其中的姮字的发音是hé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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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鉴赏文章对于这首小词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解读。文章指出,这首小词以机智的手法表现了一种喻理的意境。上片通过描绘梨花在月光下失去了本来的颜色,与皎洁的月亮相争,展现了月色与花容的对比。下片则在无月的黑夜中展现了梨花的冷艳之色,独占了春色。文章认为,上片已经写足了梨花的洁白,不需要再赘述黑夜的背景衬托。而词人似乎在逞才炫巧,表现了一种虚荣好胜的心态。然而,文章指出,即使如此,这首词在客观效果上表达了与“疾风知劲草”相类似的命题,只是梨花的悲苦味更浓。整篇文章通过对词意的解读和分析,展示了词人的才华和表达技巧,同时也揭示了词中所蕴含的深刻思考和悲苦情感。 《菩萨蛮·水晶帘外娟娟月》鉴赏详情»
杨基(1326~1378)是元末明初的诗人,字孟载,号眉庵,原籍嘉州(今四川乐山)。他的大父曾在江左任职,后来迁居吴中(今浙江湖州),成为“吴中四杰”之一。
在元末时期,杨基曾进入张士诚的幕府,担任丞相府的记室,但后来辞职。明初时,他担任荥阳知县,后来逐渐升迁至山西按察使的职位。然而,由于被人诬告,他被罚做劳役,最终在工地上去世。
杨基的诗风清俊纤巧,尤其是他的五言律诗《岳阳楼》被认为境界开阔,被时人称为“五言射雕手”。他年少时曾著有《论鉴》一书,内容超过十万字。他还在杨维桢的宴席上赋诗《铁笛》,当时维桢已经成为名流,对杨基的才华赞赏有加,称赞他:“我认为我的诗境已经荒废了,现在应该让你来取而代之。”
杨基与高启、张羽、徐贲是诗友,被时人称为“吴中四杰”。
正义高祖初定天下,表明有功之臣而侯之,若萧、曹等。
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庙、定社稷曰勋,以言曰劳,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积日曰阅。
封爵之誓曰:“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以永宁,爰及苗裔。
”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
余读高祖侯功臣,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异哉新闻!《书》曰“协和万国”,迁于夏、商,或数千岁。
盖周封八百,幽、厉之后,见于《春秋》。
《尚书》有唐虞之侯伯,历三代千有余载,自全以蕃卫天子,岂非笃于仁义、奉上法哉?汉兴,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
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户口可得而数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过万家,小者五六百户。
后数世,民咸归乡里,户益息,萧、曹、绛、灌之属或至四万,小侯自倍,富厚如之。
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
至太初,百年之间,见侯五,余皆坐法陨命亡国,丰耗矣。
罔亦少密焉,然皆身无兢兢于当世之禁云。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镜也,未必尽同。
帝王者各殊礼而异务,要以成功为统纪,岂可绲乎?观所以得尊宠及所以废辱,亦当世得失之林也,何必旧闻?于是谨其终始,表见其文,颇有所不尽本末,著其明,疑者阙之。
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览焉。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
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
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
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寤也。
愿大王孰察之。
昔玉人献宝,楚王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
是以箕子阳狂,接舆避世,恐遭此患也。
愿大王察玉人、李斯之意,而后楚王、胡亥之听,毋使臣为箕子、接舆所笑。
臣闻比干剖心,子胥鸱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
愿大王孰察,少加怜焉。
语曰:“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何则?知与不知也。
故樊於期逃秦之燕,借荆轲首以奉丹事;王奢去齐之魏,临城自刭以却齐而存魏。
夫王奢、樊於期非新于齐、秦而故于燕、魏也,所以去二国、死两君者,行合于志,慕义无穷也。
是以苏秦不信于天下,为燕尾生;白圭战亡六城,为魏取中山。
何则?诚有以相知也。
苏秦相燕,人恶之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白圭显于中山,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赐以夜光之璧。
何则?两主二臣,剖心析肝相信,岂移于浮辞哉!故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
昔司马喜膑脚于宋,卒相中山;范雎拉胁折齿于魏,卒为应侯。
此二人者,皆信必然之画,捐朋党之私,挟孤独之交,故不能自免于嫉妒之人也。
是以申徒狄蹈雍之河,徐衍负石入海,不容于世,义不苟取比周于朝以移主上之心。
故百里奚乞食于道路,缪公委之以政;甯戚饭牛车下,桓公任之以国。
此二人者,岂素宦于朝,借誉于左右,然后二主用之哉?感于心,合于行,坚如胶漆,昆弟不能离,岂惑于众口哉?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
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任子冉之计囚墨翟。
夫以孔、墨之辩,不能自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
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
秦用戎人由余而伯中国,齐用越人子臧而强威、宣。
此二国岂系于俗,牵于世,系奇偏之浮辞哉?公听并观,垂明当世。
故意合则胡越为兄弟,由余,子臧是矣;不合则骨肉为仇敌,朱、象、管、蔡是矣。
今人主诚能用齐、秦之明,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侔,而三王易为也。
是以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不说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故功业覆于天下。
何则?欲善亡厌也。
夫晋文亲其雠,强伯诸侯;齐桓用其仇,而一匡天下。
何则?慈仁殷勤,诚加于心,不可以虚辞借也。
至夫秦用商鞅之法,东弱韩、魏,立强天下,卒车裂之。
越用大夫种之谋,禽劲吴而伯中国,遂诛其身。
是以孙叔敖三去相而不悔,於陵子仲辞三公为人灌园。
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意,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穷达,无爱于士,则桀之犬可使呔尧,跖之客可使刺由,何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然则荆轲湛七族,要离燔妻子(),岂足为大王道哉!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眄者。
何则?无因而至前也。
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
故无因而至前,虽出随珠和璧,祗怨结而不见德;有人先游,则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
今夫天下布衣穷居之士,身在贫羸,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龙逢、比干之意,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神,欲开忠于当世之君,则人主必袭按剑相眄之迹矣。
是使布衣之士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
是以圣王制世御俗,独化于陶钧之上,而不牵乎卑辞之语,不夺乎众多之口。
故秦皇帝任中庶子蒙嘉之言,以信荆轲,而匕首窃发;周文王猎泾渭,载吕尚归,以王天下。
秦信左右而亡,周用乌集而王。
何则?以其能越挛拘之语,驰域外之议,独观乎昭旷之道也。
今人主沈谄谀之辞,牵帷廧之制,使不羁之士与牛骥同皁,此鲍焦所以愤于世也。
臣闻盛饰入朝者不以私污义,底厉名号者不以利伤行。
故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
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士笼于威重之权,胁于位势之贵,回面污行,以事谄谀之人,而求亲近于左右,则士有伏死堀穴岩薮之中耳,安有尽忠信而趋阙下者哉!